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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
"果果,這是在演戲喔!"
咧開嘴天真的笑著,哥哥們也會高興的。
從小,柾國身旁就圍繞著六個哥哥,對他來說,他們是他的親人,也是他的全部。
"碩珍兄!他怎麼了?"
"嗯?在演戲阿。"
"好厲害喔!我還以為是真的。"
南俊在一旁聽到,蹲下輕撫他的頭,
"很厲害對不對?嗚哩果果也要那麼厲害喔。"
"砰!"
下一秒艷紅佈滿視線。
"別看,他會出戲的。"
智旻哥哥,你的笑容好悲傷。這什麼味道?好像鐵鏽味。
"泰亨兄泰亨兄!玧其哥哥呢?"
焦急的搖著小哥哥的衣袖,柾國發現玧其哥哥已經三天不在了,平常雖然總是懶在一旁,但還是每天都會跟大家在一起,少了他毒舌,還真有點怪怪的。
"玧其兄阿....去一個地方旅遊囖。"
"欸?!"
"是個美麗的地方。"
"玧其哥哥好狡猾!都不帶我去!"
"狡猾阿...很狡猾對巴?"
過了幾天,他發現泰亨哥哥也不見了。
"號錫哥!泰泰呢?"
"你丫,他不在的時候就不加敬語拉?"
"泰泰哥哥呢?"
不好意思地搔搔頭,果果補了一句。
"和玧其哥一起去玩囖。"
"齁!他自己也很狡猾還說玧其哥..."
"我們大家都很狡猾的..."
號錫喃喃自語。
"啥?"
"沒,哥哥我在罵他們倆狡猾拉。"
看著一路蹦達跳掉的果果,號錫眨了眨犯淚的雙眼,
"到底是哪邊在演戲呢?"
碩珍哥哥今天做得食物好多,有什麼好事嗎?我們大家都能去旅遊了嗎?可以離開這四處都是走廊房間的地方了嗎?可以離開這無邊無際的舞台嗎?可以不在演戲了嗎?
我想看看你們口中的蔚藍天空,寬闊草原,熾熱太陽,多采多姿的顏色。
但沒有,隔天,碩珍哥沒有像平常一樣呼喚大家起床,將我從拖離床上的是南俊哥(我的手還差點被他擰斷,說是拖也別真的拖手阿)。
"碩珍哥也去旅遊囖。"
洗漱完南俊哥哥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。
"哼哼~我知道了!"
"嗯?!"
"哥哥你們是不是因為不能一次太多人去才一個一個移民的?"
"是呢,被發現拉?"
"好期待喔!"
南俊哥笑而不語。
但是,眼角的那滴水珠是為什麼?哥洗臉還沒乾?
就這樣,智旻哥和南俊哥也相繼去旅遊了。
原本七人住的房子只剩我和號錫哥哥,空蕩蕩的,有點寂寞。但是我很快也能過去了,好興奮,會是什麼地方呢?
那天,號錫哥說,
"我明天也要去旅遊囖。"
果果決定不要再呆下去,他要跟蹤號錫哥!他才不要自己一個被留在空空的房子內看著七支牙刷,七張床,七個水杯,七套餐具.....
他轍夜未眠,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便躡手躡腳的溜出去,看到號錫哥哥被壓制在地上往前拖行,他沒有掙扎,只有滿臉猙獰的憤怒。
"號錫哥演技也很好呢!"
果果默默地想著,他可從未看到號錫哥那表情。
多虧現在是凌晨,路上一個人都沒有,還未發育的果果很容易就能東躲西藏地順利跟蹤。
看著號錫哥被拖上看了好多人在那演戲,沾滿哥哥們所說假血的舞台。
聽哥哥門說,那叫「最終舞台」,通過就能離開這個訓練場了。
拖著他上舞台的人,從腰間抽出一把槍,對準他後腦勺。
號錫在閉上眼睛最後一幕,瞄到躲在一旁的果果,那剎那,驚恐與不可置信傾瀉而出。
"砰!"
緩緩倒下,舞台的地板突然大開,號錫就從果果眼前掉了下去。
等到開槍的人走後,果果偷偷摸摸的來到舞台,發現有個向下的台階。
來到地下後,果果看到號錫哥了,大家也都在,只是.....
一個個填滿綠色液體的巨型試管佔滿一半房間,眼尖的果果一下就看到在裡面的哥哥們,但都少了一些...部位?
另一半是純白的病床,號錫哥躺在床上,一旁一群穿著白袍的人正割開他的腰部取出...記得哥哥們教過,叫做腎臟的東西?
等等,為什麼這麼真實?血淋淋的畫面與濃厚的血腥味,記憶的片段開始拼湊起來。
柾國再也無法讓自己安靜的呆在角落,
"哥哥啊啊啊啊啊啊阿啊阿!!!!"
吶喊卻被身後伸出來的手硬生生壓回去。
"唔唔唔??"
脖子突然吃痛,眼前一黒,果果暈了過去。
懵懵的張開雙眼,一個人背對他坐在一旁。
"你是?"
男人轉過頭,看起來是哥哥巴?反正一定比自己年紀大。
"我叫伯賢,你好阿。大膽又白痴的小弟弟。"
"誰白痴阿?"
嘟嘴不滿的回應。
"一群人在那裡你還想尖叫衝出去。你到不如拿大聲公宣傳快來殺我比較快。"
"幹嘛救我?哥哥們都...."
想到這,又忍不住淚如雨下。
伯賢頓了頓,
"約定好的。"
"?"
看著寫滿大大問號的果果,伯賢翻了個白眼,
"我們先後本來有救下玧其和泰亨,但也都已經失血過多。這是他們生前不約而同拜託我們的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事。"
之後果果便一直跟著他們,這期間他知道這是個專門抓小孩回來,等他們長大之後挖取他們器官去賣的地方,而自己則是在哥哥們的矇騙下過了還算快樂的童年。
伯賢呆的這個地方是逃出那裡的人所組成的地下組織,雖說是逃出來了,但也還是在那個設施裡面,只是沒被找到而已,而那裡的人籌備的正是要到達外面的世界。
過了幾年,柾國長大了,各項能力完全不輸比他年長的人。
就在柾國18歲那年,他們殺出重圍,一舉抹殺所有要抓拿他們的人。
"哥哥們,我來看你們了。"
柾國站在來到外面世界後,幫哥哥們安葬的墓前。
笑得開心又悲傷,跟當年的哥哥們一樣。
"果果也想去旅行呢,跟哥哥們一起"
舉起手中的槍抵住太陽穴,冰冷的觸感現在令人感到踏實。
"砰!"
這次佈滿視線的不是鮮紅而是深不可見底的黑暗。
緩緩倒下,他喃喃自語
"哥哥們,這是在演戲喔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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